实验性作品,欢迎阅读,还请不要在生活中迷失方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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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从最近总喜欢发呆开始吧……
例如盯着浮躁的例车厢,车内摇晃的人,只要回过神睁开眼,车厢便就只剩自己,匆匆忙忙的下车,溜出时代车站的后门,眼前霓虹依旧闪烁,夜幕依旧喑哑。吵闹的街头,分割两岸的桥头,依旧看不见更远的地方,台阶下,街边酒馆酒精飘香,有人就醉倒在洗浴中心。
生活孤独、无情、让人怨嗟,此生六死三留一回头,只得继续拼命,永远不可与他人过多交集。屋外雷声滚滚,庆幸还有可出租屋可住,盖上淡泊的被子,没多久也就枕着发霉的梦睡去……
与大多数初出茅庐的青年一样,都想在生活中有奔头,向上,让家人过上好日子,或者成为受人尊敬的人,可惜,能完成的只是少数,自己妹妹应该算一个,说起她,请原谅我,自认为与她的距离过于遥远,故用后面用“她”称呼。
记得在最后次见面那天,她拉着我兴冲冲跑到大街,夏天的炙热阳光均匀洒在身上,她特意剪短的秀发还能嗅到清新的茉莉花香,拽着自己的纤细的手臂上搭着一件卡其色短袖,深蓝色的短裙特意露出简白健康的大腿与小腿,她微笑着,整个人充满活力。
即使经历了大学,却还是和从前那样纯洁、使人内心明亮,娇好的容貌引起路人的注意,纷纷投来目光,与之相比,自己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或许是快到了目的地,她轻轻地松开手,我则跟着她的步子,只见她慢悠悠走到街道的中心站住,后背着手,短袖也被拽得随着微风勾勒出丰满的胸部,明亮澄澈的双眸盯着我,微微被发丝遮住的嘴角露出令人察觉的弧度,这样,后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能作为衬托的背景,自己也只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。
“哥,好久不见……”许久,她才吞吐出一句,但却眼角泛红了。
话语温柔,如同春风拂过,泪珠划过嘴角,失去了原来那般弧度。此刻,她寂寥而凄美,自己却如同失声,回应不能。
优异的成绩,从小就压自己一头,无一例外的,是巷子里所有同龄孩子向往的初恋对象,但她只牵着我的手,跑去水田的尽头,那水田现如今已经看不见了。
那时,白雾压得很低;靠近尘世,三颗杨树;一个鸟巢,结了霜花的枯枝;一枝比一枝细,细得像水田这边,白鹳又细又长的脖子。她裹着带着褶皱的外套,脸颊被冻得发红,打趣的哈出一口气,才算揭开话题。
“哥,你看那边的山。”她细嫩的手指着北面连绵的山峦,双脚不断在泥地地上走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十分讨喜,
“好像没有尽头啊……”她说道,语气里有对山的敬畏,还带着一丝悲哀。
每每到这里,她都不免感叹几句。
“是啊。”自己附和着。
抬起手,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柔顺的发丝穿过手掌,那边的一切在眼前是那么遥远
“哥……你以后真的要出去吗?”她牵着的手攥得更紧了,此情此景,只能无奈的摇摇头,松开牵着的手,按住她的肩膀。
“家里只能供一个人上学,我得学门手艺分摊压力。”自己不能欺骗她,如实说明了情况,她也懂事的点了点头,但表情告诉我她并不接受。
“但是……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,干脆便直接把头埋在我的胸膛,双手紧紧的抱住,生怕自己如同山间的白雾飘去山外,她发丝淡淡的清香涌入自己的鼻腔,她是那么美好,心灵纯洁,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。
之后又聊了会,待到天色已晚,方才往回走,俩人缄默不言并排着走,山间的云雾已然退去,鸟也归巢,杨树则还站在那,期间她有意无意的用肩膀蹭着我的手臂。
“哥,手……”最先打破宁静的她,扭捏的偏过头,自己明了的伸出手,她则挽住,半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她欣喜地笑着,挽着的手也晃来晃去,片刻后才消停下来,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……
“为什么我们家那么穷呢?”她挽着我的手,脑袋则低着,看着夕阳倒影在水中的画,问道。
“听说,上辈子做了错事,这辈子就要偿还,如果这辈子勤勤恳恳,下辈子就会好起来的……”自己用道听途说的话回答她的问题,那真相是什么?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我要勤勤恳恳,让家里面好起来。”于是又在后面跟了一句,以彰显自己。
她微微点了点头,便没有继续说话了,我们就这样走,直到看见巷子。要说现在,一定是对自己和那番话失望透顶。
后来初中,俩人之间就很少言语了,她顺利考上高中,自己则辍学跑去做学徒,或许是希望修复这段关系,身处外地也能联系上,自己攥着挣来、存来的毛票,破天荒的给她买了部手机,当时正是暑假,就在家里,自己蹩脚的教着她。面前顶着风扇,自己靠在沙发上,她则靠在我胸膛,穿着单薄洁白的背心,不嫌热的躺在我怀里,就像一只安静的花狸猫。
那露出的细嫩的肌肤和发育良好的胸部,时不时接触着,那熟悉的清香加上夏天变得更加躁动,同时还时不时转过头,清纯的容貌沾着卷曲的发丝,湿润的眼眸仿佛有一层雾气盖住,让自己盯得发神,这称得上是最美好的时光了。
“以后你想联系我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我晃了晃自己那部二手机,再指了指她手上的新机。
她看了看,带着顾虑,贴过来细微的说道:“可是……爸妈不是不让我用——”
没等她说完我便用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巴,她的脸颊突然变得鲜红,手也不安分的在下面互相交叉着,我同她小声答道:“嘘……别给他们说,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她木讷的点了点头,我挪开了手,刚刚自己的举动似乎吓着她了,不免得有些愧疚,正巧赶上太阳下山,一切都凉快了起来。
“嘿,要不……哥带你去吃烧烤?”自己打趣的问道,她则依旧红着脸,露出生气的表情鼓起嘴巴,轻巧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,
“笨蛋老哥……辛辛苦苦挣的钱,你又是拿来买手机,又是拿来吃烧烤……你难道不知道节约点吗?”语毕,她高傲的抬起头,
这妮子长大了便开始管起我了,自己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,不想争论,准备去阳台吸烟。
阳台有三平方大,用红砖堆砌出的,再抹了层水泥,头顶上架着一根竹竿,当做衣架使。前面则能看见拥挤的楼房,有人在它们楼顶种菜、种花、养鱼或者晒棉被。
它们普遍都不高,所以天台上头挂着还剩一半的夕阳,云雾飘散在两边,这是家乡。
自己摸出一支烟准备点上,就和这熟悉悠闲的景…但……
不知何时,她突然闪到了自己身下,用纤细的手捏着还没有点燃的烟,灵巧地从我手中抽走,接着拿在我眼前晃了晃,同时故意拖长着音节说道:“不——许——抽——烟——”
“可……”自己还想辩解,但被她恶狠狠瞥了一眼后就打消了,自知拗不过她,只能顺着敷衍的点了点头,她才满意,每天吵吵闹闹,等天气彻底凉快,也就离别了。
此后,她在学校仍然还是同以前那么优秀,但几乎每天都会打来一通电话,讲一讲今天发生了什么,学到了什么,哪位男生又按耐不住恋心,例如:在今天隔壁的男生被朋友怂恿着递给她情书。
青春洋溢的校园,若不是条件不许,或许自己也会有这种稚嫩的男女之情,万一也有段感情也说不准……
“哥……”她细微的呼唤着我,自己被她从思绪中拉回,便咳嗽了几声。
“怎么了?”我问道,
“没什么,我这边要熄灯了……晚安。”她轻声答道,有些许生气的意味夹杂着。
“嗯。”自己只能附和着,她也随之挂断电话,刚刚应该做错了什么,让她不高兴了?
抬头看见深邃的天空飘着几片沉甸甸的云,同自己心绪般,大概是要下雨,便拍拍裤腿,走回厂房,与认识的老师傅继续通宵给单子上的部件加工、淬火。
老师傅站在炉子边,不远处是一推车,上面焦黄塑料盒盖着的零部件,右边台子上规矩的放着齿轮、轴承,他见我回来,便放慢了手中的活。
“小子,刚刚谁打来的?”他伸着脖子问道,那露出的脖子已经被熏得焦黑。
“家里妹妹。”自己答道,绕过推车,走到自己的工作点。
“在上学?”他继续追问道。
“是……”我点了点头,他眯着眼思考了会,紧接着恍然大悟地睁开眼睛,摸了摸两鬓,又深深叹了口气,
“唉……怪说不得……你年纪轻轻,原来要照顾家里。”老师傅摇了摇头,空出手拍了拍我的肩,自己点了点头,露出无奈的表情。
“继续吧……”老师傅说着,拉来下一车零件,果然,不久后屋外雷声滚滚,当夜下起暴雨……
过去的回忆就像是被断了线的风筝,转眼回看我已经度过了四年的光景,外人都说自己老了许多,手上早已结起层厚茧,虽然身体倒壮实了不少,但周围走的人许多,亲戚、家人、朋友,他们离开后,自己都没有去看过一眼。
自从父母离异,压力全扛在了自己肩上,就来不及伤心,故只能让泪水作为汗水流下,期间妹妹不止一次哭诉着打来电话,却只能隔着屏幕听着,无力的躺倒在墙角。
言语是无法治愈伤痛的,物质来得更实在,关键现在还更是身不由己之时。
我该如何张口?我不知道,而长街诸店铺外都是劳动者;工业园区只见硝烟,即使这样不断的在被夺走着,也没有任何呼喊的声音,
自己咬了咬牙,转身便带着行囊离开——那便是在春节将至之时。
长途车内,冷暖污泥的人们,摇摇晃晃着入眠,窗外,儿时的水田已经没了,杨树还在,鸟巢似乎已被拆掉,其他,也被糟蹋得差不多,留下的是新鲜、显眼的柏油路,她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。
那距离……多远啊,自己多么期望将来她能把这个家拖出泥潭,把我从钢筋混凝土的血肉机器中赎回,永远不会有这种分离。但对不起她的太多了,又怎呢配得上救赎?
至于那与她最后一段的距离,我打算走过去。
“师傅,麻烦在这停一下。”自己拖起沉重的行囊,稳住脚跟,司机刹住,一些人也跟着收拾包袱,附和道。
“师傅,再等会,我也要下……”
“老头,醒醒……到站啦……”
“我这边就先下了,新年快乐……”
“……”
车内嘈杂起来,增添了少许年味,自己跨下台阶,深蓝色的天空,她则就站在前方微光处,卡其色的毛衣,湛蓝的围巾,还有那一成不变的娇好容貌,我不禁加快了脚步,她则闭着眼,又侧过头,不让看见她的表情。
“妹……好久不见……”自己站在她跟前,实则距离数米,不敢在前进,她捏紧双手,路边野草窸窸窣窣响着,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垂着头,缓步走来,
“你现在才回来……?”说罢,她抬起手,双手攥住了自己的脖子,
“为什么…?…家里需要你的时候………”
我看见,脚下柏油路已经留下的几滴泪珠……
她与我共存,违背、对抗着相同的命运,贫穷、分别、离异,现处这种境地。是自己害了她,但又真是如此?
“对不起。”
这无疑是仓皇的回答,没有确切的答案,就这样高傲的越过她的疑问。
“……”她没有说话,但把攥住的手松开了。
自己轻轻把她拉到胸膛,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个能安慰她,已经的疲劳我甚至不想再过多言语,这是悲哀,作为老百姓、平民的悲哀,
“不,错的……不是你……”她答道,在我胸口微微慌慌脑袋,泪水已然打湿了自己的胸口。天色已黑,不知何时一支烟花飞向空中,炸裂,画出绚烂的弧线。
此刻,以及将来,周边、身下、崭新万物,也就像烟花般,正上升幻灭如明星……
待续……
后续如果反响好会有的,当然,估计也没什么人看就对了,并没有什么特别病娇的地方,这里也抱歉了,意见和想法全在评论区说出来吧……